又大一歲了。蘇璞瑨、靳文靜、張昕昱也又大一歲了,祝他們生日快樂~

這都是緣份。碰巧都是12月9日生日,蘇璞瑨更是同年同月同日生;而竟然還能夠認識大家,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奇妙的事。我們都來自不同學校;也不是同一屆;甚至也不是住在附近;但是卻都因為武漢高校車圈而互相認識,對我來說,這是一個鼓舞。

這不是很正常嗎?對於其他人來說,或者是;但對於我來說,並不是。

2018年,為了履行對老會長的諾言,也為了保存第十五屆武大車協的成果,我轉而和萬聰合作創立武高盟,期望透過這個聯盟,能夠進一步拓展武大車協在武漢高校車圈的影響力:因為,以一個校級車協會長的身分,能夠喊得動其餘二十多家武漢高校車協的會長嗎?很明顯不能夠。

就是不能夠,我才要搞武高盟:當我自己,或者未來像我一樣,有想法和野心的武大車協會長,又或者車協管理層,希望在武漢高校車圈裡面,大展拳腳,又或至少想以一個最少的付出,來取得和其他高校車協的聯繫的時候,他都可以藉著這個聯盟,推動自己車協和其他車協的交流,並實現自己的理想。然而,就車圈本身來說,並不需要一個聯盟;聯盟的存在,某程度上,是架床疊屋;所以萬聰「車圈好,就不再需要聯盟」的想法,是有其合理之處;但是,對於有想法的人而言,聯盟,是有其存在的必要。你沒有一個超然於校級車協會長的身份,你能夠在你希望搞聯校騎行活動時,喊得動其他車協的管理層,去響應你的號召,以及在騎行活動進行期間,都會聽從你的安排和指揮?

我對武高盟的布局和設定,都是非常現實的。我也想車圈好;因為只有車圈好,武大車協才安全。萬一武大車協本身,突然又青黃不接了,低潮期再一次來到的時候,到時還有什麽辦法?我不是神仙,我不知道下一次的低潮期是什麽時候發生,又或是因什麽事而發生;但無論如何,我也預先設想了一個解決方案:就是當武大車協再遇上低潮期的時候,那時的會長,可以再一次像我一樣,透過外聯來起死回生;而到他那時,則會比我更輕鬆;因為,他有武高盟。

我是希望武高盟,能夠成為武漢目前三十多家高校車協的傳承保證。

而不是為了信守我對在2018年5月對殷萬熹,以及在2019年3月31日對各時任車協會長的承諾,使聯盟能保證車協的傳承,並推廣我玩車協的方法,以及其成功的經驗,不是我在2019年跑遍全武漢的話,我又怎會認識張昕昱,又怎會認識另外兩位呢?

武高盟交流群裡這一年來,一共有十三位卓燃;張昕昱是「肥宅卓燃」;我很感激他,以及大家對我的認可;回到我本身,我也希望你們也能好像我一樣,在武漢高校車圈裡,得到其他人的認可和贊許。我希望你們可以像我一樣,在畢業之後的某一日,在回到武漢的時候,會有人為你接風洗塵,會有後浪記得你,會有後浪在你的背後,談及你,為你過往的付出和努力背書。就好像今年國慶我回武漢的四天一樣:承蒙各位賞臉,我的行程非常順利和充實;你們的厚待,我無以為報;我只能夠把我所知道的,以及我的經驗,和你們分享,祝福你們,希望你們也可以在某天,也能夠享受和我今日一樣的待遇,甚至比我更好。

真的。沒有人比卓燃更好,那卓燃的努力和付出都白費了。卓燃所能達到的高度,如果卓燃的後浪達不到,那卓燃當日就是白費心機,浪費時間;如果後浪能夠承接卓燃的成果,並且比卓燃做得更好,卓燃的努力才有價值,卓燃才能夠很自豪的跟別人大聲疾呼:卓燃成功了。

四代同堂。這是我希望能實現的,曾幾何時,我也為了這日努力打點,但我也不敢奢望太多;而最後還是實現了⋯⋯

所以,卓燃才在聯盟官Q公布聯盟的設定和定位:聯盟是為本身,以及武漢高校車協培育人才。卓燃希望在武漢高校車圈,能夠在他走了之後,又會有一個卓燃,而在這個卓燃走了之後,還會有一個卓燃。這是卓燃在2018-2020兩年多的時間裡,為武大車協、武漢高校車圈所做的打點和布局。

而來到2021年,我在武漢高校車圈裡放的種子,終於都發芽?有一個比卓燃更厲害的後浪,即將在武漢高校車圈出現?我看見魏亮在會長群轉載我一年前在官Q寫的,對於聯盟玩法的簡單介紹,更說要組建第三屆的聯盟管理層了。這是好兆頭。我希望今個學年他們會成功,並創造出屬於他們的武漢高校車圈。車圈現在是他們的了。

所以,我也放棄了另外再寫一個更詳細的聯盟玩法,包括更詳細的,對每項聯盟設定背後邏輯的介紹。如果有人請我寫再算吧⋯⋯就不主動寫了。因為要寫的話,可能要二十萬字?聯盟本身的傳承和運作機制、聯盟和車協之間的關係、聯盟體系下二十多三十家車協之間的關係、各車協管理層之間的關係、聯盟和車協普通會員的關係、聯盟體系內車協傳承的機制、聯盟和贊助商的合作機制、聯盟和各車協所屬學校之間的關係,等等等等,太多了,以上每一個,都是大課題;而每一個大課題的背後,都與不同的現實情景聯繫;就舉個例,聯校騎行活動的安全保障,安全保障,說就簡單,但這個保障機制的背後,首先,就要先劃分和明確各持份者的職能和界限;而這些光用口簡單講,也至少兩小時,何況要統統寫出來?

上年所寫的,也算是一個提綱,已把重要的、核心的內容寫出來;剩下來的,就隨緣吧。現在也忙了。

對我來說,2021年也是一個大轉折年,畢竟正式踏入社會了;你看我2018-2020年花了兩年多的時候,在武漢高校車圈裡玩,沒錯,在車圈玩,玩到這個地步,也算是在最後的大學時光裡踏了一隻腳進社會,但現在是兩隻腳都踏進了,過往的兩年多,可以說,確實是幫助了我消除在完全踏入社會初期的不適感,但極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個鋪墊。

也是非常現實的:別人對我的期望,已經完全不同。

當我前兩年只是一隻腳踏進社會的時候,我還可以以學生身份作掩護;如今,畢業了,掩護沒了,就必須孤身奮戰。過往,或許在和廠家周旋的時候,到了最後關頭,還可以搬出學生的身份,迫使對方降低期望;但現在?要全憑實力了。以前,作為一個學生,我的犯錯成本很低;但現在?破財只是小事!

就今個下半年,由7月到現在,我究竟交了多少學費呢?

不想算了。

最近一年半載,真是《易》不離身;變動太大、太多了,我擔心、我害怕。一不小心,真的有機會萬劫不復。我不懂喝酒、抽煙,也不會吃安眠藥,唯一可令我稍為安穩的,夜晚能夠睡得好點的,是試著增加對未來的把握。只要能讓我知道,目前我還能做什麽,那我的心,就會安定很多。而周易,確實在這方面幫助不少。

今年以來,有多少個深夜,是要先算個卦,了解一下當日運程,然後才睡得著。每一件突然其來,意想不到的事,不是要先算個卦,然後自己才安心些。準也好、不準也好,反正先算卦再說。

而到了後來,基本上是一成卦,我大概就知道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了。因為,就以這一刻來說,在人事上的占筮,我自問都沒有解錯。就感覺每一次起卦之後,都感覺到卦象正正就是現實的反映。

這還不是在現實生活裡跌跌碰碰,然後不斷回顧、反思,慢慢再和易學結合,才逐漸懂得解卦?同時,也還不是浸淫易學日久,也逐漸能夠把易學,應用到日常生活中?

如果22歲的我,給23歲的人生課題,是要學會隨順,那麽今年,在總結23歲之後,給24歲的人生課題就是,要學會「當位」。

「位」太重要了。你不當位,談何隨順?

當我上年以理論研究理論,在分析卦爻辭吉凶條件性如何影響解卦的時候,就已經發現,要判斷一件事的吉凶,不是看爻辭,而是看爻位。爻位,是周易的基本概念,卻也是經常被忽略的概念。在周易裡,如爻當位,爻辭多數言吉;而不當位者,儘管言吉,回到現實,也吉不了多少。我甚至開始懷疑孔子是不是研讀完《易》,有感而發,才總結出「不在其位,不謀其政」的感歎:因為「位不當也」、「貴而無位」,不當位,就算有應,結果也是吉嗎?

位本身,就決定了一切。二千多年來,絕大部分人,都以為當位與否,在判斷吉凶上,和乘承比應等權重同等;孰不知,位的權重應是最重。

易的吉道,不在於爻辭的吉凶。爻辭的吉凶,是條件性的,字面上的吉凶,未必就是現實的吉凶;但爻位的吉凶,卻是明確的,固定的,陽居陽位、陰居陰位者當位,為吉,陰居陽位、陽居陰位者不當位,凶;換言之,只要把卦象的當不當位與現實加以比對,現實的吉凶,頓時一目了然。

這個論調,可不是空穴來風的。既然王弼說過,「夫動不能制動,制天下之動者,貞夫一者也」,當承乘比應都是相對餘爻而言,當爻辭也是具條件性,那麽,這些「動」的概念,又怎會不受當不當位這個「貞」的概念所制呢。

位真的很重要。

現實地說,當你已經不在武漢了,不再活躍於武漢高校車圈了,車協第十八屆了,聯盟也第三屆了,過去的恩恩怨怨,就隨風飄散吧。武高盟也沒有你的位置了,你還能做什麼?如果上一年都已經說自己走遲了;這一年,在遠處祝福就好,無必要繼續牽腸掛肚。無論你曾經有多成功;常者皆盡、高者亦墮、合會有離,你越緬懷過往的光輝,你就越容易失位而凶。你要極力避免,不能讓這個成為你日後更創高峰的絆腳石;你能恪盡職守,準時交場就好。

因為恪盡職守之後,我相信,你必定可以很自信的說,剩下來的,都會是好的因緣。

二零二一年十二月九日在深圳

支持 Kilian,Share 出去: